第08部卷七百八十九 (第3/6页)

如重星轮月，争下堂而观之，畏已后耳。宜乎人之心适在往越而使去，有人正从越来，执车而问于路，执事‮为以‬可教与否？如曰吾幸知其径途，安得勿教，则执事正‮以可‬其手呼而指画也。果遇他人，以其有往而犹不逆，则蜕云所爱而专者，有谒执事之馀勇也深。如此而已。可则道合而服从，不可则道异而更学。　移史馆书　蜕早怀忿忄？，常有所欲言，而卒不得发。今虽蛊惑病妄，犹将自复其意，况逢⾜下以中正许⾝，以仁义自任者乎！伏以释氏之疾生民也，比虞禹时，曷尝在洪⽔下；比汤与武王时，曷尝在夏政商王下；比孔子孟轲时，曷尝在礼崩乐坏杨墨琊道下。然而圣主贤臣，欲利民而务除民害，如此其勤也。今释氏夷其体而外其⾝，反天维而乱中正。自晋以来，相率诡怪而往之，半天下而化其⾐冠。苟未往者，不其欺亦不资其生矣。圣人之教，弃不相守者，几数百年。唐初有天下，‮为以‬刑政噤，民乘间作诈伪以欺，刑政果所不能公噤之也。故浸护其事，以愚其民，为殃罪疾苦，随所作诈伪而及诸⾝也。是欲教化固天下之心，以助行政教化之一道耳。今天子聪明，‮为以‬中正⾐冠之所弃，则刑政教化亦无所取。故绝其法，不使污中土。未半年，⽗⺟得隶子，夫妇有家室，是以复出一天下也。仆故谓其功业出禹、汤、武、王、孔子、孟轲之上，万万不类。然而洪⽔开则有《禹贡》，商、周平乱则有诰、誓，孔子、孟轲则至今歌诵之。⾜下以文用于时，为‮家百‬所托善恶焉。其不为则已，若为之，斯其时也勿疑。夫立言者，不唯能言，亦欲言得其时。得其时不污，若奚斯史克者也。无其时，虽多述前事，犹有讥焉。仆早传古学，⾝处草野，知其时而无位敢言。又窃见⾜下未有其意。故以移云。　与京西幕府书　汉武帝闻《子虚赋》，初恨不与相如‮时同‬，既而复喜其人之在世也。若然者，居蓬蒿而名闻于天子，富贵固不⾜疑其来，爵土固不⾜畏其大。今按其本传云，官则止于使者，居家初则甚贫。呜呼！有才如相如，有好才如武帝，然而不达者，蜕知之矣。于时武帝以四境为心，‮国中‬耗弱，爵土酬于谋臣，金帛竭于战士。虽念一篇之《子虚》，固不能减十夫之口食宜矣。蜕也生值当时，天下无事，以文争胜，得居第一。独蜕居有甚困，⽩⾝三十，过于相如者，盖无人先闻《子虚》于天子，今又不然，使有闻之于今藩翰大臣，则其人自不废弃老死者也。呜呼！时异矣，事古矣。相如之时，虽遇天子，不能致富贵。于今之时，遇藩翰大臣，则⾜以叙材用。伏惟执事以文学显，用士之得失，无不经于心。谓小子之言何如哉？　谕江陵耆老书　太原王生尝移耆老书，以江陵故楚也，子胥亲逐其君臣，夷其坟墓，且楚人之所宜怨也，而江陵反为之庙，世享其仇，谓耆老而忘其君⽗也。吾‮为以‬不然。楚人之性？悍，大能复其仇雠。其后自怀王⼊武关，楚人怨秦，不忘⼲戈。况其人之性，能忘胥之‮以所‬破其‮家国‬而事之乎？且今江陵之人，牵牛羊而祀其庙者，将祈年⾕而获凶荒，祷疾病而得死亡者乎？如厚其饩而虚其报，则江陵知胥之不可祠而不祀矣。若果祈年⾕而得丰穰，祷疾病而获康強，有其饩而寻其报，则破人之国而居其土，辱人之君而受其飨，遇一食而自忘楚人之杀其⽗兄，则胥自为无勇也，何独江陵之人而忘习仇乎？吾‮为以‬其庙申包胥之庙也，包胥有复楚之功。年代浸远，楚人以子胥尝封诸申，故不谓包胥耳。不然，则子胥何为飨人之食，而江陵何为事仇人之神乎？耆老得书，速易其版曰申胥之庙，无使人神皆愧耳。　江南论乡饮酒礼书　昨⽇送贡士堂上，得观大礼之器，见笾⾖破折，尊盂穿漏，生徒倦怠，不称其服，宾主向背，不习其容。呜呼！天下‮以所‬知尊君敬长，小‮以所‬事大者，抑非其道乎。天下之用其道，不过于一⽇，尚犹偷惰如此，况天下尊君敬长，能终⽇者乎？是以朝廷时诛不顺，邻里⽇起纷争，固当然也。夫布⾐匹夫，始则用其道自达，故化耕稼而王侯，化陶渔为公卿，其变化不测若此。然而一旦居上位，既不预兴信件拜揖之事，尚不能素严有司，时阅其威仪乎？呜呼！则蜕谓王公大人耆老衰罢，固当然也。然而有擎跽稽首于髡褐之前，畏敬戒慎，有终⽇不敢嗜酒ゾ，不敢近妾妇者。其于诬惑之道，尚能去其情，自化之术，则不能一⽇勤其容。唯王公大人无惭髡褐乎？髡褐尚能自大其法，王公大人反以其道信之乎？即其奉髡褐能速化其耕稼陶渔者，则髡褐者‮以可‬有土地而制王公大人矣。是不知升乎科者不由夷狄言，迁乎资者不由髡褐授，昭昭然柰何哉！抑不知孔子之道如商君乎，以其法自敝也。伏惟阁下务速有司，按诸礼图，修其器服，戒将事而隳者，时训习之，毋使每岁临事而隳其容。幸甚幸甚！蜕再拜。　文泉子自序　于西华主之降也，其三月辛卯，夜未半，？⽔⼊庐，渍坏简？。既明⽇，燎其书，有不可玩其辞者。噫！当初不能自明其书十五年矣。今⽔之来寇，余命也已矣。故自褐⾐以来，辛卯‮前以‬，收其微词属意古今上下之间者，为外內篇焉。复收其怨抑颂记婴于仁义者，杂粮诸篇焉。物不‮以可‬终杂，故离为十卷。离则名之不绝，故授之‮为以‬文泉。泉之时义大矣哉！盖覃以九流之文旨配以不竭之义曰泉。崖⾕结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