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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五年前  (第2/3页)
这一分幽默,还真不能随便在别人家出没。    刚挂上电话,伏雨的老板出现在房门。    洋大班问:“还没下班。”    “对了,我要向你拿十天假。”    “开玩笑,三天。”    “喂!”    “五大。”    “我要到纽约去,来回已需两天。”    “我不管是否去冥王星,五天。”    五天也好过没有。    “几时动身?”    “明天。”    “你疯了,明天同蓝金化妆谈八千万生意,后天有绿波香烟,大后天是碧柱冰淇淋,年底出发还差不多。”    洋人推门而出。    伏雨坐下来。    不被他提醒,还真的不发觉青春就此消耗殆尽,年复一年,月复一月,待他们找到新血,才把她淘汰出局。    能不为自己打算吗。    伏雨订了下一个星期的飞机票。    把所有的业务约会往后挪,她说什么都要到纽约去看谢文。    以前没有机会,现在有了。    这段日子,当然有人追求她,花与情书一叠叠送上来,与其说是追求林伏雨,不如说是追林伏雨的名誉地位。    短短五年,伏雨想到初人行做的不过是抄写,各色人等把一叠剪报摔在她台子上,她就得综合资料做一篇详尽报告,往往写到八九点。    此刻她情绪略为不快,连老板都要让她三分。    这社会的酸同甜她都尝过。    伏雨在找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。    她不避嫌疑,每天都拨电话到纽约去。    管家不在,电话没人接。    终于,在出发前三天,她找到了谢文。    伏雨认得他的声音,她很愉快客气地说:“谢文,我是林伏雨,记得吗?”本来这是件顶尴尬的事,但由林伏雨做来,却亲切温和,成功人士,一定有他们的魅力。    “世界广告?”谢文想起来。    “对。”    “你一直做到现在?”    “不错。”    “必定升过好几次了。”    伏雨只是笑“你好吗?”    “过得去。”    “谢文,我后天会到纽约公出,有没有空一起喝杯茶?”伏雨简单明了的提出要求。    “可以呀。”    “那么,届时我找你。”    “欢迎欢迎。”    “再见。”    他那边也挂上电话。    看看钟,才说了三分钟。    多年来喝一杯茶的心愿即可偿还,伏雨有点紧张。    她问自己:该穿什么衣服去见谢文,头发要不要修一修?    她的洋老板疑心地问:“你这次到纽约,有重要的事?”    伏雨不出声,众所周知乘二十二小时飞机一向是她最深痛极恶之事,如今不吭声,聪明人当然看得出端倪来。    老板郑重其事地问:“你不是爱上了什么人吧?”    “不不不,”伏雨笑“我只是去把升职的好消息告诉一个好朋友。”    “那么,同他说,明年开始,你就是我的合伙人。”    “行”    “迅速回来,成箩的事等你开动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伏雨还是去修了头发,恢复五年前那个样子,看上去不但年轻点,伏雨还希望谢文一见她就有亲切感。    她当然没有失眠,多年来见惯大场面,夜夜睡不稳,第二天怎么办事。    她只是感慨了一会儿,如今总算有资格去喝这杯茶了。    她或许会告诉谢文,他们别后,发生过什么大事。    不不,还是不说的好,过去的事已不是重要的事。    将来一有机会,她便会到纽约见他。    只是,他现在于哪一行呢,他在大学里念的是美术,会不会在博物馆任职,要不,就主持一个画廊,以他那样的人才,这五年来,一定有很大的发展。    或者也可以谈谈他离婚的前因后果。    说到妻子的时候,伏雨记得谢文的声音与语气都是温柔的。    他是一个非常体贴的人,所以才会对伏雨那么好。    他根本无需那样做,但是他没有阶级观念,伏雨感激他到如今。    出门这么多次,鲜有这么开心。    飞机上的情况与伏雨初出道时有点两样了,从前后舱总余一两排空位,可供人伸伸腿倒下睡一觉,现在甭想,只只位子客满,经济座上统统是移民,拖大带小,十分喧哗,令人侧目,商业客位上一半浓妆的女白领,匆匆忙忙cao作,不住书写文件,按动计数机,忙得不亦乐乎。    当然,头等舱又是另外一番景象。    伏雨已经不大肯乘搭其他座位了。    对于出门,她的要求很低:一、飞机上必需给她平躺着眠一眠,二、抵步后她一定要住酒店,千万不要介绍她到亲友家住宿,她完全不想省这个费用。    过五关斩六将,到达酒店房间她第一件事便是拨到谢文家。    “我是林伏雨,我到了。”    “啊对,旅途愉快吗?”    “好得不得了,明天下午三点,皇牌大厦的咖啡座见。”    谢文在那边笑“我必定抽空出来。”    “请你写一写,我在希尔顿一一○三号房。”    伏雨长长吁出一口气,倒在床上,连衣服都不换,拨好闹钟,便睡着了。    也并没有睡好,不住看到自己坐在咖啡座上等,但半天也不见谢文到,他爽约了,她打电话到他公寓,拨来拨去总无法接通,惊醒的时候,才清晨五点半。    她开亮了灯,淋了一个浴,再回到床上,已无法入睡。    叫个早餐到房间吃,一边看七点钟新闻报告,一大早,纽约市已经不太平,警车呜鸣。    伏雨真觉寂寞孤清,大希望在黄昏或晨曦身边有个人作伴。    对这次见面,她抱无限盼望。    耽到百货商店启市,她出去挑衣服,但凡觉得有可能性的都买下来,捧回房间,慢慢选一件认为适合的穿上,再三照镜子,才出门去。    还是早到了。    她站在楼下商场心不焉地看橱窗。    听见有人在她身后说:“时间到了,一会儿再看吧。”    伏雨惊喜,转过头来,看到她面前的人,怔住。    这是谢文?    两鬓都白了,神情虽然愉快,形容却略见憔悴,看样子这次离婚给予他一点打击。    谢文响亮地吹一下口哨“果然是林伏雨,但是,你做过些什么令自己看上去标致十倍?”    伏雨笑“谢谢你。”    “这次又来接什么大生意?”    他俩找到座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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