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晚辰_286第三个锦囊结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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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286第三个锦囊结 (第20/22页)

这个季节里,能飞来几只山中的萤火虫,停落在了那新长的翠绿的芽苗上。这是一株移栽的双生树苗,看得出栽种到这里的时间不长,长得很是慢。可一片片嫩绿的叶苗,好像翡翠叶子一般,鲜嫩欲滴,通透莹亮,美得叫不可方物。

    是株奇物。据僧人介绍,在寒冬漫天飞雪的季节里,唯独这株树苗,翡翠的绿苗叶子是纹风不动。虽然它长得真是很慢,好像不大舍得快点长大。如此奇物,僧人们自然特别爱护,给它周围专门围了篱笆,冬天到的话,会用棉被给它盖一盖四周御寒,对于日常的施肥看护,更是不敢怠慢。

    “从哪里来的东西?”蒋衍问。

    黄济儒是等他们看完返回来,见着两个小宝一直痴痴看着小树苗的方向没有回归元神的模样,意味深长地浮出抹笑,说:“是金大师,从古女士手里得到的。说起来,它原先的主子,是这五台山里的一棵智慧双生树。古女士离开时,剪去了一支,栽种多年后,突然见它终于长出了新苗,便是让金大师移回来种,算是还愿。”

    听见是这样一段充满不可思议的经历,并且与自己姥姥有关,蔓蔓搂着儿子的手不禁用力发紧。

    蒋衍对此却是豁达地对两个小宝贝挤了挤眼睛,笑道:“这么说,我和蔓蔓的孩子,算是天降福星了。”

    黄济儒对外甥这种豁达的天性,赞赏有加,说:“是福,就得学会珍惜,更要好好栽培。”

    两个小宝贝眨忽眨忽眼睛,这时候的他们,眼神似乎又有点儿小孩子懵懵懂懂的迷茫。

    夜深临睡的时候,听见有车轮子进入山中森林的马达,是突然有客人来访了。

    蔓蔓伸手轻轻拍打两个熟睡的宝贝儿,睁了睁迷糊的眼睛,从窗口看出去,能看见提着灯的僧人走出去开门。金大师是穿着草拖从庙内飞跑出去。

    来的人似乎是不少,但大多数客人像是随行人员,并没有进入庙内,领头的是个老者的声音,和金大师一路走一路说话。

    “他们来了吗?”对方问。

    “来了,今早到的。”金大师答。

    “你师傅呢?”对方又问。

    “明天出关。”金大师道。

    “你师傅此次闭关静修的时间挺长的。”

    “快五年了吧。”金大师哎道。

    “听说闭关时,都可以和你们说话,但不和外面的人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金大师道“庙内事情众多,我师傅想完全闭关是不可能的。但最近这段时间,他是连和我们都不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你师傅是要悟通什么大道理了。”老者感悟地振振有词。

    “老先生此次来访,是要和我们师傅见面?”金大师问。

    老者道:“怎么?你师傅不欢迎我?”

    “那不可能。僧人本就广结良缘,不会拒绝任何友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觉得,他不会不敢欢迎我的。当然,我这次来拜访主要不是来见他。”老者说着到这里顿了下后,道“这样,你给我先安排个地方住吧。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

    就这样,庙内极快地恢复了宁静。蔓蔓在迷迷糊糊中,再度入睡了。

    清晨,庙内静悠的钟声醒人耳目。蔓蔓一觉醒来,或许是这里的空气太好,只觉五官清明,前所未有的明亮。

    两个小宝贝起来后,像是同样在这里接受了洗练,没有四处爬动,都静静地坐着,偶尔抬起的头,小眼珠子里映着在天空里翱翔的雪鹰。

    黄济儒昨天与他们小两口说了许多,像是把许多事都给说完了,今早上随着另外的僧人进山采药去了。

    这里的僧人一如既往,给他们送来了丰富的早餐。在他们刚吃完食物时,有人过来了。

    没有人带路,这样一个看起来年纪至少有**十以上的老者走进了他们的屋内。

    蔓蔓想:这大概,就是昨晚上到访的那位贵客。

    说此人是贵客是肯定的,瞧那些僧人们见到他,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。

    老者身着的衣服很是朴素干练,走起步子来,有点像陆老头那种硬派,最外面裹着的军大衣,更是证实了其是名军人的身份。

    面对军中长辈,蒋大少站起来敬了个礼。

    老者对他们摆摆手,脱了棉布鞋走进来,先是拍拍蒋大少的肩膀,一双深色的眼瞳,掠过两孩子的小脸后,停驻到蔓蔓身上,道:“是陆家的囡囡吧?”

    这么说,这人是认识她。不排除是她哪个长辈的友人,蔓蔓迟疑着:“请问您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姓什么叫什么不重要。你可以叫我爷爷。”老者以一种硬朗的风格说话,口气都是很唯我独尊,一听就知道是善于发号施令的人,说“我与你爷爷认得,与你姥姥,更可以算是曾经的熟人吧。”

    老者短短几句话,十分耐人寻味。加上老者的身份尊贵。蔓蔓和蒋衍都不敢随便发言,安静地坐在原处。老者走到他们对面,径自盘腿坐下,仍是对着蔓蔓说话,深迥的目光向着蔓蔓打量:“嗯,都说陆家的女儿长得很有气质,是个大画家。你的画见过,朴实中,藏有一股内敛深沉的气质,今日一见,是画如人人如画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您过奖了。”蔓蔓赶紧谦虚地接上话。

    “自谦是好事,但太过自谦会显得虚伪。”对她的话明显老者并不买账,说“你的画里面,其实,还有一点,和你姥姥一样,暗藏不住的嚣张才华。”

    见如此,蔓蔓只好见针插缝,转了种风格说话:“这么说,爷爷您和我姥姥是故人?”

    “刚才不是说了吗?是熟人,极好的熟人。可惜,后来出了些事,你姥姥一气之下,远走他乡,多年没见。就是死之前,我想去见你姥姥一面,都不容易的。”老者说。

    “那么——”蔓蔓狡黠地一笑“爷爷这次与我见面,是巧合,还是?”

    “嗯。你很聪明。我是知道你们来这里,专门来这里和你们见面。觉得有些话,在这里说是最好不过了。”老者沉声道。

    蔓蔓等着,等着他有什么话和她说。他想说的话,她隐隐约约能察觉,八成,是和姥姥出走的事情有关,也或许与她当年被抱走的内幕有关。而其实这些事情,她了解得七七八八,都能拼凑出一幅全图了。唯一有点迷惑的是,当年她爷爷被诬陷入狱的事情。

    老者只是看着她安静的模样,沉得住大气的模样,都暗自赞赏,可惜是老陆的孩子,正因为如此,这种恩怨最好不要再继续下去了,他这才不辞千里跑到这深山老林里与她说话。城市里太多隔墙有耳,不如这地方安静可靠。

    “当年的动乱,是是非非,谁对谁错,说不清道不完。”老者一边抚着大腿一边像是回忆地说“你家,你爷爷,你姥姥,当然都是一个阵营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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