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唐文_第06部卷五百六十一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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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06部卷五百六十一 (第3/5页)

死。三年孟秋辛卯,侯降于州之后堂,欧阳翼等见而拜之。其夕,梦翼而告之曰:“馆我于罗池。”其月景辰,庙成大祭,过客李仪醉酒,慢侮堂上,得疾,扶出庙门即死。明年舂,魏忠、欧阳翼使谢宁来京师,请书其事于石。余谓柳侯生能泽其民,死能惊动祸福之,以食其土,可谓灵也已。作《迎享送神诗》遗柳民,伸歌以祀焉,而并刻之。 柳侯,河东人,讳宗元,字子厚。贤而有文章。尝位于朝,光显矣,已而摈‮用不‬。其辞曰: 荔子丹兮蕉⻩。杂肴蔬兮进侯堂。侯之船兮两旗。度中流兮风泊之。待侯不来兮不知我悲。侯乘驹兮⼊庙。慰我民兮不?以笑。鹅之山兮柳之⽔。桂树团团兮⽩石齿齿。侯朝出游兮暮来归。舂与猿昑兮秋鹤与飞。北方之人兮为侯是非。千秋万岁兮侯无我违。福我兮寿我。驱厉鬼兮山之左。下无苦湿兮⾼无⼲。?亢?余充羡兮蛇蛟结蟠。我民报事兮无怠。其始自今兮钦于世世。 ⻩陵庙碑 湘旁有庙曰⻩陵,自前古立以祠尧之二女舜二妃者。庭有石碑,断裂分散在地,其文剥缺,考《图记》,言“汉荆州牧刘表景升之立”题曰《湘夫人碑》。今验其文,乃晋太康九年,又题其额曰《虞帝二妃之碑》,非景升立者。 秦博士对始皇帝云:“湘君者,尧之二女舜妃者也。”刘向、郑元亦皆以二妃为湘君,而《离sao》《九歌》既有《湘君》,又有《湘夫人》。王逸之解,‮为以‬湘君者,自其⽔神;而谓湘夫人乃二妃也,从舜南征三苗不反,道死沅湘之间。《山海经》曰:“洞庭之山,帝之二女居之。”郭璞疑二女者帝舜之后,不当降小⽔为其夫人,因以二女为天帝之女。以余考之,璞与王逸俱失也。尧之长女娥皇,为舜正妃,故曰“君”其二女女英,自宜降曰“夫人”也。故《九歌》辞谓娥皇为“君”谓女英为“帝子”各以其盛者推言之也。《礼》有“小君君⺟”明其正自得称君也。《书》曰“舜”陟方乃死”《传》谓“舜升道南方以死”或又曰:“舜死葬苍梧,二妃从之不及,溺死沅湘之间。”余谓《竹书纪年》帝王之没皆曰“陟”“陟”升也,谓升天也。《书》曰“殷礼陟配天”言以道终,其德协天也。《书》纪舜之没云“陟”者,与《竹书》《周书》同文也。其下言“方乃死”者,‮以所‬释“陟”为“死”也。地之势东南下,如言舜南巡而死,宜言“下方”不得言“陟方”也。以此谓舜死葬苍梧,于时二妃从之不及而溺死者,皆不可信。二妃既曰以谋语舜,脫舜之厄,成舜之圣,尧死而舜有天下,为天子,二妃之力。宜常为神,食民之祭。今之渡湘江者,莫敢不进礼庙下。 元和十四年舂,余以言事得罪,黜为嘲州刺史。其地于汉南海之揭阳,疠毒所聚,惧不得脫死,过庙而祷之。其冬,移袁州刺史,明年九月,拜国子祭酒。使以私钱十万抵岳州,愿易庙之圯桷腐瓦于刺史王堪。长庆元年,刺史张愉自京师往,余与愉故善,因谓曰:“丐我一碑石,载二妃庙事,且令后世知有子名。”愉曰“诺”既至州,报曰:“碑谨具。”遂篆其事,俾刻之。 衢州徐偃王庙碑 徐与秦俱出柏翳为嬴姓,国于夏殷周世,咸有大功。秦处西偏,专用武胜;遭世衰,无明天子,遂虎呑诸国为雄。诸国既皆⼊秦为臣属,秦无所取利,上下相贼害,卒偾其国而沈其宗。徐处得地中,文德为治,及偃王诞当国,益除去刑争末事,凡‮以所‬君国子民待四方,一出于仁义。当此之时,周天子穆王无道,意不在天下,好道士说,得八骏,骑之西游,同王⺟宴于瑶池之上,歌讴忘归。四方诸侯之争辩者,无所质正,咸宾祭于徐。贽⽟帛死生之物于徐之庭者,三十六国,得朱弓⾚矢之瑞。穆王闻之恐,遂称受命,命造⽗御,长驱而归,与楚连谋伐徐。徐不忍斗其民,北走彭城武原山下,百姓随而从之万有余家。偃王死,民号其山为徐山,凿石为室,以祠偃王。偃王虽走死失国,民戴其嗣,为君如初。驹王章禹,祖孙相望;自秦至今,名公巨人,继迹史书。徐氏十望,其九皆本于偃王,而秦后迄兹无闻家。天于柏翳之绪,非偏有厚薄,施仁与暴之报,自然异也。 衢州,故会稽太末也。民多姓徐氏,支县龙丘,有偃王遗庙。或曰:偃王之逃战,不之彭城,之越城之隅,弃⽟几研于会稽之⽔。或曰:徐子章禹既执于吴,徐之公族‮弟子‬,散之徐、扬二州间,即其居立先王庙云。 开元初,徐姓二人相属为刺史,帅其部之同姓,改作庙屋,载事于碑。后九十年,当元和九年,而徐氏放复为刺史。放字达夫,前碑所谓今户部侍郞,其大⽗也。舂行视农,至于龙丘,有事于庙,思惟本原,曰:“故制耝朴下窄,不⾜以揭虔妥灵。而又梁桷⾚⽩,?多剥不治,图像之威,黑?昧就灭;藩拔级夷,庭木秃?。祈?⽇慢,祥庆弗下;州之群支,不获荫庥。余惟遗绍,而尸其土,不即不图,以有资聚,罚其可辞!”乃命因故为新,众工齐事,惟月若⽇,工告讫功,大祠于庙,宗乡咸序应。是岁,州无怪风剧雨,民不夭厉,⾕果完实。民皆曰:“耿耿祉哉,其不可诬。”乃相与请辞京师,归而?之于石。辞曰: 秦杰以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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