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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回穷年忧柴米  (第1/2页)
    第二回 穷年忧柴米    只听一个声音激动的道:    “你就错了。”    这语音激动得已带着轻泣。    小欠闻言,吃了一惊。    铁手听了,也心里一搐。    为他说话的人不是陈风尘,不是麻三斤,而是龙舌兰。    脸上受了伤的龙舌兰。    这时候,掌柜温八无正替她脸上的伤敷药。    他用的药很奇怪。    他竟在抽屉里找出一具长方形的盒子,打了开来,里间竟有朱、紫、绯、黄、青、黛、金等等指甲盘大的一碟子一碟子的色彩。    活像个化妆盒子。    他就用一只看似画画的尖细毛笔,为龙舌兰脸上伤处涂上了几种颜色。    他好像是在画一幅画。    龙舌兰流着泪。    忍着痛。    她一直想活得像个不流泪的男子汉,因为她是京师里的御封紫衣神捕,不过,一旦受伤的她(而且还伤在脸上),只要想到自己的容貌不知能不能恢复昔日的花颜,泪就不停往下掉,越要忍住泪,就越流泪;泪越流,沾着伤处,就更痛。    越痛就越想哭。    可是,说也奇怪,那老掌柜手中盒子里五颜六色的药,涂在伤处,意料不到的是:不痛的。    一点都不痛。    反而冰冰凉凉,十分好受。    甚至还住止了(至少是缓和了)原先的痛,还带了点滑滑麻麻的感觉。    而且,血也很快的就止了。    她虽然还很担心,也仍然十分伤心,但依然听到陈心欠对铁手的“说法”    那只是一个说法。    但也是一种“谴责”:    小欠的言外之意,好像是说,你妇人之仁,我可要杀即杀,决不手软。    尽管就在高大湾牛喘未休的赶上“杀手涧”来向陈总捕头禀报押囚遇劫一事之时,那一向大脾气也大杀气的陈小欠,压低着语音跟姓温的老掌柜疾语了几句,龙舌兰脸上痛、心里伤、但耳边仍是听得分分明明的:    小欠:“你且为她治一治脸上的伤吧,”    八无:“你也求我?”    小欠:“这儿只有你能治这伤。”    八无:“我为啥给她治伤?你们在这儿一闹,还害我不够吗?”    陈小欠:“你不是欠了我三个人情吗?”    温八无:“你要把人情用在治一女捕快的脸上?”    陈小欠:“我把三个人情换她一记刀伤。”    温八无:“你这样做,值得吗?他日她可是…”    小欠:“她在我这儿出的事,我如果不是在留心观察那人,就不会迟了出手,她不致挨上这一刀。你知道我是不欠人情,欠不得人情的。”    温八无: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    小欠:“本来就没有对错,但我不想有欠负。”    温八无至此沉吟片刻,长叹:“我不是不治,只是──”    小欠坚持:“只在你肯不肯治。”    八无先生迅速瞥了龙舌兰一眼;这才毅然道“好,我先试这盒‘八彩销金’再说。”    这时,他才自抽屉里翻出了这盒药,像蘸颜彩一般在龙舌兰伤处涂涂抹抹,很快的便替她先行止了痛。    龙舌兰心里明白:    陈心欠向这温八无先生力争替她止痛疗伤,可是她觉他对铁手的说法并不公允。    所以她只是开了口。    说了话。    因为在这儿只有她最了解他。    她不为他开口,便谁也不会为他说话。    所以她说:“你说错了。”    然后她说下去:“铁二哥不是滥做好人,枉纵不法之徒…哟…他身上有‘平乱玦’大可先斩后奏,前惩后报,但他绝少这样滥用过职权,哎哟!…他一向坚决认为,他是捕快,应该将歹徒捉拿逮捕,绳之于法,但无权滥用私刑,杀害人命,在审讯判决方面,应押解到官衙刑司依法侦办才是──啊,好痛哇…而不是凭一己好恶,要杀就杀…妈呀痛死我了…他认为纵十恶不赦之徒,都应予之有改过自新的一日,而不是像你,见人杀人,见敌杀敌,见──啊哟,怎么这么痛!?我不说了!”    她本来不痛了,但一说起话来,牵动脸肌,伤口牵扯,就痛入心脾了。    她边痛边说边忍边叫,令铁手感动不已,小欠也十分讶异,只冷笑道:    “好吧,随便你怎么说,反正,他是忠的,我是jianian的,他做的都是好事,我作的都是坏事──这样总可以了吧?”    龙舌兰却忍不住驳道:“…话不是这样说的…你这说法就忒也小气了…哎哟!好痛!”    那老掌柜又发出一阵呛咳,他竭力扭过头去,不想唾沫星子沾上龙舌兰的颜面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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